文学是电影之魂&苍产蝉辫;
张艺谋早年的电影大都改编自小说,比如《红高粱》、《菊豆》、《秋菊打官司》、《活着》。从《英雄》起算,张艺谋不再改编作家作品,开始了一段有点糟糕的旅程。当然,这个“糟糕”主要是指口碑。张艺谋改编自海外作家严歌苓小说的新片《金陵十叁钗》,是其多年后再一次“傍小说”、“傍作家”的电影。
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感觉:电影尽可以玩宏大、玩唯美,怎么刺激怎么来,但没有文学还真不行。《左传》里说“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是说文章没有文采那就不能流传很远。如果把这句话中的“文”理解成文学,拿来说电影,应该也很合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文学是电影之魂。
导演姜文对此可能深有体会。迄今为止,姜文拍了4部电影,4部都起源于小说:《阳光灿烂的日子》改编自王朔的《动物凶猛》,《鬼子来了》改编自尤凤伟的《生存》,《太阳照常升起》改编自叶弥的《天鹅绒》,而获得“双丰收”的《让子弹飞》则改编自老作家马识途的《盗官记》。由此可见,优秀小说可以很好地保证电影的文学性。
众多优秀的小说托起了电影的翅膀,成为了电影成功的基石。姜文之外,谢晋的《芙蓉镇》改编自古华的同名小说,陈凯歌的《霸王别姬》脱胎于李碧华同名小说,冯小刚(微博)的《唐山大地震》根植于张翎的《余震》,张元的《东宫西宫》依托于王小波同名小说……
“傍小说”的电影可谓俯拾即是,不仅国内如此,国外也是如此。以美国为例,有人作过统计,在奥斯卡80多年的历程中,80多部获得金像奖的最佳影片,有将近一半是根据小说改编的。比如,第45届的《教父》、第48届的《飞越疯人院》、第63届的《与狼共舞》、第64届的《沉默的羔羊》、第66届的《辛德勒的名单》、第67届的《阿甘正传》等等,都是根据小说改编而成的。
小说和电影有缘,而且是良缘。为什么有这么多导演爱拍“傍小说”的电影?这是因为,作家、小说家思考问题往往比较深入,对人生、对社会有独到的见解和剖析。他们的作品能给导演提供一个有深厚人文精神的好故事,作品巨大的内在能量会拓宽导演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方式,激发导演的灵感,从而扩展导演的拍摄手法。有了好的故事,再玩宏大、唯美等等新颖别致的现代拍摄技巧,电影才会具有感人的魅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电影的胜利应该是文学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