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尘烟,右手诗意——评赵瑜随笔集《小荒唐》&苍产蝉辫;
赵瑜的《小荒唐》走近日常生活中的饮食男女,以诙谐机智的语言,分析两性关系,讨论爱情人生,触摸欲望纹理。他怀抱生活的感性,口吻轻松随性,不故作圣贤,也不一味低俗,而是以一种独特的方式解读爱情心理。这是一本可以休闲的书,是一个可以随意贴心相处的朋友。我们的阅读不再是单向度的感受或接受,不再是在观看他人的风景,而是在与自己交谈,开始一次轻松愉快而又颇有收获的心灵旅程。
赵瑜的《小荒唐》很生活,就像个穿着时尚、模样很酷的小青年,喝了几杯小酒,撒开了性子,假不正经地说着人话。时下,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谈金钱谈权力,嬉皮笑脸地谈美女谈帅哥,惟独不愿意谈人性、谈理想、谈爱情,只是偶尔在某个失眠的夜晚或酒至半醉之后独自在心里搅腾一番。一些有关人生情感的散文随笔,立意高,很纯粹,很睿智,但都是高高在上的教化,是位真神在言说宣讲。有些小说倒是离生活近了些,只是那些话里充斥了动物性。说点人话,成了我们的奢求。这是有点乱套。我们的语言功能越来越发达,可话语离心灵越来越远。我们不好意思与他人探讨人生中许多绕不开的严肃话题,也听不得别人一本正经地阐述人生观、价值观和爱情观。我们认为,生活是世俗的、肉感的,提及精神层面的东西,尤其是爱情,是荒唐的。相信,赵瑜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打鼓的,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取名《小荒唐》的原因。
《小荒唐》把两性情感当做了一盘菜端上桌,赵瑜像个厨子,又像个请客买单的,站在那儿把菜的里里外外说了个透,说得俏皮而深刻,情色而纯净。说事时,他很俗,自己的事,朋友的事,听来的事,从书上读来的事,全被他编排成段子。他说得绘声绘色,唾沫星儿乱飞。这时候,他不是作家,不是学者,只是个男人,一个敢于亮出内心的男人。当然,不排除说起自己的事,他有吹牛的嫌疑。其实,赵瑜很狡猾,这些段子只是他抛给我们的下酒菜。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我们喝下酒,用他的思想、情感和感悟酿出的酒。
我们不得不承认,赵瑜肚子里墨水不少,生活的书和纸质的书,都读得不少,思维活跃,思路开阔,常常一不留神就会蹦出些闪着诗性光芒的语句。很有哲理,但不生硬,入口即化。没有白酒的浓烈蛮横,没有啤酒的泡沫水性,而是有如红酒般的诗意浪漫。这红酒里还溶进了情感的解药,让我们在微醉中清醒,抵达心灵深处。
外表世俗而内心诗性丛生的赵瑜,让《小荒唐》呼吸着生活的气息,表情幽默,姿势性感,骨子里却真诚而严肃。《小荒唐》让爱情的生活回归俗常,让生活的爱情找回诗意,在世俗与崇高间架起一座桥。
正如我们不能简单地把《小荒唐》当做一本闲书一样,我们也不能只认为《小荒唐》是在解读两性关系和爱情密码。《小荒唐》其实是以爱情为蓝本,为我们展现赵瑜对于人性、对于人间大爱以及对于生命行走的体悟与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