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歌者——读马克的诗(解玺璋)&苍产蝉辫;
诗人都是生活的歌者。他并不摹写生活,而只是表达自己对生活的感受。冬天,肆虐的寒风呼啸着从燕山扑来,他却徜徉在温暖的草莓大棚里,感受着生命的律动,他发现:一滴露珠/正从绿叶上,跳下/湿润了草莓的笑脸/此刻,我不知道/摘草莓的姑娘/和她手中一颗颗/鲜红的草莓/谁是我眼中/这个萧条季节里迷人的/风景。这的确有些像音乐家,柴可夫斯基说:&濒诲辩耻辞;音乐创作纯粹是一个抒情过程,是灵魂在音乐上的自白。&谤诲辩耻辞;诗也是这样,即使是叙事诗,也是在情感中浸泡过的,所以,我们读诗人的诗句,常常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气味,他的满足和他的忧伤。
因此,对诗人来说,生活并不在其心灵之外,在其心灵之外并没有一种叫做生活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待在那儿。生活,有时候就是一片落叶,一滴露珠,一首歌谣,一种味道,一个眼神,一处风景,甚至是一场春梦,一缕情思,它们在诗人的心灵里发酵、生长,终于熔铸成诗人对生活的想像,也顺便熔铸了诗人这个人。诗人吟唱着他的想像,他的诗句照亮了生活隐藏在黑暗中的部分,我们的眼前变得明亮起来,这也许就是我们时常提到的诗意。它是真实的,也是不可遮掩的,它不同于所谓的反映生活,反映现实,它&濒诲辩耻辞;是灵魂在音乐上的自白&谤诲辩耻辞;,也即灵魂在诗句上的自白。我们读着诗人的诗句,其实是面对着诗人袒露的灵魂。
在这个意义上我们才能说,诗即是人,读诗即是读人。我们读马克的诗,感受其人,就知道他的热爱生活,歌唱生活是真切的、发自内心的。他说:&濒诲辩耻辞;我不愿意去写一些空洞无物、隔靴搔痒的诗歌。在我看来,写这样的诗歌无异于在浪费时光。&谤诲辩耻辞;他是一个积极乐观的人,他不孤芳自赏,也不自怨自艾,更不无病呻吟做骚人才子状,而是以一种&濒诲辩耻辞;仁者不忧&谤诲辩耻辞;的心态,歌唱他所热爱的生活。他看到&濒诲辩耻辞;窗外的秫秸花开了/在又一个夏季来临/红的、黄的、粉的、白的&丑别濒濒颈辫;&丑别濒濒颈辫;/一朵又一朵/竞相开放在夏日里/当微风吹来/它们轻轻舞蹈着/装点着窗外的风景/也装点着我们的心情&谤诲辩耻辞;,便情不自禁地为&濒诲辩耻辞;窗外的秫秸花&谤诲辩耻辞;吟唱一支抒情的短歌。这是一首清新、朴素的小诗,虽然只有寥寥数行,但其中所蕴涵的浓浓诗情,却好像就要呼之欲出似的。从它的诗中,我们读出了健康、快乐、豁达和阳光的人生态度,并深深地为它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