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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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同学我的班(节选)
作家:可 儿
又回到我的校园了。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我心里面高兴极了。“终于回来了。”张昕高兴得直蹦。
“是呀,终于又回来了。”我也兴奋地原地转了两个圈。
哎呀,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这么多天没回家,家里的人得急死了吧?
对了,明明刚才在异度空间是黑夜,这里怎么是白天?
银翼猜出了我心里的想法,他笑了笑说:“因为你们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让时空发生了错乱。所以,在你们走后,这里的时间已经静止了。你们也不用担心别人为你们而着急,现在时间刚刚重新开始计算。”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好。可我的老师同学呢,他们可还在异度空间受罪呢!想到这里,我和张昕立刻扫兴了。
“你们别担心,如果没猜错的话,我感到林翔把你们的同学和老师又放回来了,而且给他们增加了营养,还使他们失忆,忘记了在异度空间的所有恐怖遭遇。”银翼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连忙解释。
听到这个消息,我太高兴了,看来林翔想通了,变好了!但张昕看上去却是半信半疑。
“还有,林翔在异度空间是黑暗绝世,是你们的敌人,但在现实世界,只要他不加害你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银翼又说。
看见我们惶惑不解的样子,银翼笑起来:“这有什么复杂的?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两个不同的时空,当你们在异度空间时,现实世界的时间是停止的,只有你们回到现实世界,时间才重新开始计时。”
我和张昕再次恍然大悟。
“不过,”银翼又说,“对林翔你们还是要加点小心啊,他在现实世界里能不能彻底消除在异度空间的邪恶,我可没有绝对的把握。”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我和张昕郑重地点点头。
“不好意思,我们急着去看看老师和同学们是否平安无事,只得和你分手了。”我说。
我们告别了银翼,手牵着手一起走在去学校的路上,一股幸福感涌入我的胸腔。如果我们一直这样无忧无虑、高高兴兴该多好啊!我愿意付出代价,只求让这一刻变成永恒。
不知不觉间,我们走进了校园,走进了我们班。我们班还是如往常一样充满欢声笑语,同学们都回来了,老师在办公室里备课,大家都已经忘掉恐怖的事了,而且个个红光满面。我觉得此时此刻,我第一次感到在这个班里真挺幸福的。
我和张昕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林翔走了进来,他还是如往常一样,沉默地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他看到了我们,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跟他出去。
我们来到了叫做“尚山修乐”的景点旁,早上这里没什么同学,很安静,四周绿绿的草地,把这里点缀得更加好看。
“ 想通了? 所以把同学都放回来了?”我问。
他冲我点点头说:“是的,我想通了,我们做朋友吧。”
我听了这番话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好啊。”我点点头。
一旁的张昕始终沉默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她这是怎么了?这不像她啊!
“张昕。”我叫着她。
她回过神来,似乎想在我耳旁说些什么,但这时,上课铃响了。我们走回了班里,老师也随后走了进来,我暂时把刚才的疑惑放在一边,开始认真听讲。
第一节是语文,我很喜欢。我们的语文老师姓赵,在课上,她总是用动听的语句轻而易举地就让我走进语文的天地。她很严厉,却又不失温柔;她不爱讲什么充满感情色彩的话,却能使你感受到老师对学生那种默默的疼爱。
总之,她是个很好的老师。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凡卡》这一课,它是一篇著名的短篇小说,下面请同学们先自己读一遍。”赵老师说。
正当我准备读书时,一个纸条突然向我飞来,我打开一看,是张昕的笔迹:
我一觉早得好林一翔还有六些舌不三正来常。
她是用我们之间的密信格式写的,翻译出来是:我觉得林翔有些不正常。
收到这封信,我有些不愉快,她从哪儿看出林翔不正常呢?
“梦遥,请你回答这个问题。”赵老师的声音出现在我耳旁。
我慌忙地站起身,糟糕,刚才只顾着想张昕纸条的事了,完全没听见老师在讲什么。我望向四周,同学们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哎,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班啊!都没同情心,随时都准备看别人的笑话!瞧瞧,就这么一会儿,我对班集体的感觉又变了。
突然,我看到林翔对我张了张口,在说些什么,我勉强辨别出了他的口型,好像是契诃……哦,这篇文章的作者是契诃夫。
“契诃夫。”我大声地回答,同时向林翔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赵老师让我坐了下来,好险,多亏了林翔。
接下来,我便开始好好听讲,可不敢再想别的了。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一节课很快地结束了,一阵清脆的下课铃声带来了一片欢声笑语。
我跟张昕漫步在操场,手牵着手,这是我们最喜欢的一种方式。
“我并没觉得林翔不正常呀。”我对张昕说。
“可是,我就是觉得他有问题,总之他接近我们的目的绝不会那么简单。”她看着我,认真严肃地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想,但是今天课上要不是他帮我,我就不会这么顺利地坐下了。”
张昕被我的话吓了一跳,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生气了。”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刚才我说话好像口气是有点冲。
“没有,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怀疑他,我想我们好像是第一次想法不统一。”
对,我们从小开始,不论对什么人,什么事,从来想法都是一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变成这样了。
她不说话了,我们静静地走回了班里,准备开始上课。
我回到座位上,叹了一口气。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不和。
上课铃响了,同学们走进教室。第二节是数学,教数学的老师姓周,她总是能把每方面的知识都讲得很细致。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解比例,请把书翻到57页。”又一个纸条飞过来,是张昕,她写道:
不一管点你香相致不一相二信纸我,写我二一三定只向三你早证只明,尺他二有不问一题。(即: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一定向你证明,他有问题。)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我合上纸条,心里有些愤怒:她为什么这么想?
“原梦遥,请认真看。”周老师对我说。
嗨,真倒霉,怎么每次我一走神,老师们都能看见?算了,还是好好看书吧。
我恍恍惚惚地上完这节课,老师在讲什么,我完全没听清。
直到老师让我上黑板写题,我才如梦初醒。我慢吞吞地走到黑板前,看着题:9:6=3:X,哇,幸好我会。我胸有成竹地把题写完,老师看了我的答案,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回到座位上。
好险哦。
正当我走回座位时,忽然发现张昕正在注视着我,不知为什么,我慌乱地躲开了她的视线。
我回到座位上,再次开始了发呆,我很不理解我刚才的举动,我为什么逃避她的眼神?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下课了,同学们又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我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想着刚才的举动。
不就是吵了一下嘴嘛,干吗这么不自然啊?
这时,外号疯牛的郝晓光突然在座位上喊起来:“我的i-touch怎么不见了?”
“什么?郝晓光的i-touch不见了?谁这么缺德,偷人家的东西?”
同学们气愤地议论纷纷,还有的人东张西望地帮郝晓光寻找着。
郝晓光心灵手巧,动手能力在班里数一数二,可就是脾气大,只要一犯,谁也拉不住,所以,有同学给他起了个外号“疯牛”,其实挺善意的。我知道,那台i-touch是他最心爱的宝贝,被他玩出了无数的花样。现在却被同班的伙伴偷走了。嗨,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梦遥,能过来一下吗?”林翔在后面叫着我。
“好的。”我回应着。
我来到他面前,只见他指着一道题问我:“问一下,这道题怎么解?”我看了一眼题,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拿起笔在雪白的纸上把步骤一一写下来。
“好了。”我把铅笔扔在纸上说。
“谢谢。”他感激地说。
“ 哎呀, 都是朋友, 不用这么客气。”我笑着对他说。
不知怎的,他听到我的话突然沉默了,我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太在意。良久, 他才说: “ 没事, 你回去吧。”
我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张昕怎么还没找我,平常如果我不去找她,她就会自己来的啊,我突然有些隐隐的不安。
上课铃响了,郝晓光忽然气哼哼地走进来。刚才我竟然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被老师找走了。
“疯牛,怎么了?”小瘦猴娄四博凑过去好奇地问。
啪!郝晓光把手拍在课桌上,喊了起来:“到底是哪头猪,把我丢i-touch的事报告了赵老师?”
“哄……”望着郝晓光变紫的脸,全班同学包括我都笑了。
一天,一晃儿就过去了。我望着西坠的夕阳想,当它把天空烧红时,就意味着一天即将过去。落日很美,但我不喜欢,它总是很壮观,但马上就会消失,留下的只有一片空洞的幻想。
放学了,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光线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梦遥。”一个声音在叫着我。
我惊喜地回过头,一定是张昕。但是,原来是银翼,我不禁有些失落。
银翼看到我这副表情,笑了笑说:“怎么?看到不是你想见的人,很失望吗?”
“才不是呢。”因为爱面子,所以我只能口是心非。
银翼看着我,吃吃地笑着说:“不要隐藏自己的想法了。”
自己的想法被他看穿了,我不禁有点生气:“你干什么不回异度空间?还在人类世界干什么?”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哎呀,不要生气嘛,我不回去,当然是我的职责还没尽到啊。”
“还是消灭林翔?算了,他现在还跟我们成为朋友了呢,放过他吧。”
听到这话,原本还一脸笑容的银翼突然严肃起来,他非常认真地说:“你要小心他,他接近你的目的绝不单纯。”
他和张昕怎么都这么想啊?怎么都这么不相信林翔。如果他不是诚心改正,他怎么会把老师同学放回来,还给他们补了营养;如果他不是诚心改正,他怎么会主动提出跟我们做朋友?
“你们为什么都把他想得那么坏?他已经变好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气愤地大喊。
银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你太单纯了,如果你执意要相信他,那么我无话可说。等到你后悔的那一天就晚了。”
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想:难道我真的错了?宁愿相信一个曾经是对手的人,也不愿相信朋友?
但我实在无法去怀疑林翔,他,应该不会骗我的。
“女儿回来了。”这是妈妈的声音。
我应了一声,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把书包扔在椅子上后,我重重地扑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为什么银翼和张昕都怀疑林翔,他到底哪里有可疑之处,我怎么没发现?
太多太多的事让我脑袋得不到轻松,我索性不去想。我拿出一个小巧的MP3,把耳机插入双耳。班得瑞里的《追梦人》,轻悠舒缓的音乐缓缓流入我的耳内,让我只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
良久,我闭上了双眼,伴随着轻柔的音乐,渐渐地入睡了。
当我再睁开眼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了,这是个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黑色渲染了这个世界。我望着窗外,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的世界只剩下一片黑色呢?
不大一会儿,妈妈叫我出去吃饭,我实在没什么胃口,匆匆扒了几口,便又把自己关在房里,漫无边际地想着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心事中惊醒,看了一眼挂钟,该睡了。我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夜晚,渐渐入睡了……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第二天我早早地出了家门。
早上的太阳,虽没有中午那么温暖,但却让人感到舒服极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独自走在路上。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了我的视线,是张昕,快!趁现在,是个和好的机会。
“张昕。”我大声叫着她。
她转过身来看着我,惊讶地说:“是你?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理我了呢。”
“ 谁说的? 朋友之间怎么会这样呢。”我笑着回答。
谁也没提那件不愉快的事,我们又恢
复到以前了,互相打闹,互相嬉戏。
来到了班里后,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忽然感觉到一道寒冷的目光,我本能地顺着这道目光看过去,虽然是林翔,可是那道寒冷的目光好像并不是他发出来的。因为他一直低着头在写早读作业啊,那么究竟是谁?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我带着隐隐的不安,开始上第一节课。这一节是语文课,我努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节课上,才勉强听懂老师讲的内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上课也很容易走神,这变得不像我啊!
下午的第二节课是管理班,大家自己做作业。赵老师叫我们开个中队委会,商量一下怎么协助老师管好班里的纪律。我们班一共有五个中队委员,我是组织委员,分工管纪律。班里的另一个女生欧阳芬是中队长。
会议一开始就涛声依旧了,欧阳芬像往常那样开始唱独角戏,絮絮叨叨地讲班里的工作差不多全让她一个人干了,每天累极了。晚上躺在床上,她都常常睡不着,想着怎样把班集体搞得更好,有时急得会掉下眼泪。
我们几个静静地听着,没一个人插嘴。大家已经习惯了欧阳芬的絮絮叨叨。知道不让她发泄出来中队委会是无法结束的。
看着她激动的神态,我有点不以为然,觉得欧阳芬太把中队长这个差事当回事了,不就是胳膊上有了两道杠吗,就又无法入睡又掉眼泪的,难道班里没你操心就会消失吗?说实在的,我觉得如果欧阳芬不天天叨唠,班里肯定会更好。
也许是说累了,欧阳芬突然停止絮叨,愣了一下,然后冲我说:“原梦遥,你为什么和张昕那么好?别人都说你们是同性恋了。”
我气得够呛,立刻回击:“我和谁好也是中队委会讨论的问题吗?莫名其妙!”其实,平时欧阳芬对我是不错的,见我不高兴了,她马上说:“我只不过是随便一提,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想:“怪不得她累,操心也太过分了。”
转过头,欧阳芬又冲庄之冬大声说:“庄之冬,你还大队委呢,为什么不说话?”
庄之冬笑眯眯地回答:“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快一节课了,我们都在听你一个人作报告。”
我们几个都笑了。庄之冬真聪明,软绵绵的几句话,就把欧阳芬给顶了回去。谁都知道,在选大队委时,欧阳芬没选过庄之冬,自那以后就和庄之冬开始较劲。
欧阳芬气得刚要回嘴,下课铃响了,该放学了,中队委会也就没头没尾地结束了。
在回教室的路上,庄之冬小声对我们几个说:“你们都看到了,每天在学校,我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和欧阳芬斗智斗勇。巨累。”
这一天终于过去了,我的脑子乱得很,总觉得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了。我不知道现在的我为什么会这样,按理来说,我应该没有烦恼才对。我们已经从异度空间安全地回来了,林翔,我们最大的敌人已经成了朋友,我到底还在担心什么?不过我总觉得林翔有个秘密,银翼他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明天就是周末,我终于可以在家好好轻松一天了,想到这里,我又有些愉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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