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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为写对于珠峰的剧本准备攀登雪山&苍产蝉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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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北京晚报
作者:
发布时间:2014-02-14

  着名藏族作家阿来以魔幻诗意的笔法着称,但他的最新长篇《瞻对:终于融化的铁疙瘩&尘诲补蝉丑;&尘诲补蝉丑;一个两百年的康巴传奇》一改风格,向着历史纪实&濒诲辩耻辞;转型&谤诲辩耻辞;

  阿来,藏族,1959年生于四川省马尔康县。

  1982年开始诗歌创作,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转向小说创作,主要作品有诗集《棱磨河》,小说集《旧年的血迹》、《月光下的银匠》,长篇小说 《尘埃落定》、《空山》、《萨格尔王》,散文集《就这样日益在丰盈》等,其中《尘埃落定》获第五届茅盾文学奖。现任四川省作协主席,兼任中国作协副主席。

  1994年起他任《科幻世界》总编辑,几年后将《科幻世界》办成了世界发行量最大的科幻类杂志。

  人物

  写对于珠峰的电影剧本

  准备亲自体验攀登雪山

  阿来的这部《瞻对》2013年陆续在《人民文学》杂志上连载。年末《人民文学》就将“年度最佳非虚构类小说”大奖颁给了阿来。《人民文学》主编 施战军说:“我们是跟踪阿来一年把稿子拿到手的。非虚构写作以前发表的都是与现实相关的题材,从阿来开始,我们的非虚构类写作多了一个品种,就是针对我国 历史上的关节点和国家民族的大问题来进行思考的这样一种选材。”

  瞻对(今四川省甘孜州新龙县)地处康巴,康巴人以强悍为名,而瞻对在康巴人中更以强悍著称,当地人也以此自豪:“瞻对就是一块铁疙瘩。”阿来说 自己发现,“从雍正八年开始,到光绪二十九年,清政府七次发兵征讨一个只有县级制的弹丸之地。民国年间,也是谈谈打打、打打谈谈。两百多年来,清廷官兵、 西部军阀、国民党军队、土司武装乃至英国等外部势力等,都以不同的方式介入这个地方,将此地搅得风生水起,这就是瞻对。” 小说《瞻对》就是以瞻对两百余年的历史为主线,将一个民风强悍、号称“铁疙瘩”的部落用三十多万字的篇幅描绘出来。

  为了这本书,阿来多次实地探访康巴,做了大量的考证。用阿来的话讲就是“用笨办法做”,阿来说这是自己的习惯,“每部作品写作之前都到当地走一 走。”阿来告诉记者,写这本书的起因缘于自己对这个地区民间故事的好奇,而写下去的动力则是“对这个民族从中世纪以来的悲剧性的命运抱有深刻的同情”。

  对这个大多数人都不熟悉的民族和文化,阿来却说这并不神秘。&濒诲辩耻辞;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甚至一两百年了。随着档案的解密,那些阴谋都公开了,只是我们自己没有去发现。我这本新书,正是对这些档案材料的一次细密的梳理。&谤诲辩耻辞;阿来说,&濒诲辩耻辞;要打破神秘,方式就是将它真正打开。&谤诲辩耻辞;

  这部长篇出版之后,阿来最近在写作一部对于珠穆朗玛峰的电影剧本,这是他继华表奖最佳编剧提名的作品《西藏天空》之后第二次创作电影剧本。为了 创作这个剧本,阿来已经接触了几十位攀登过珠峰的人,并且做足准备,冬天一过天气渐暖,就准备尝试自己攀登雪山,“这个现场感很重要,等3月份开营就要去 的”。

  采访中阿来说,对自己最肯定的一点是“认真活着,不随波逐流”。2013年末,阿来与莫言、苏童和刘震云一起担当了腾讯文学的“大师顾问”。传 统作家代表的他一面坚守文学标准的写作,一面不排斥新媒体的承载形式。“介质的变化从古到今都有,只要保证作品本身的质量,至于它在哪被阅读,都不是问 题。”阿来很肯定地说:“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技术的变化就放弃文学的标准。我不同意现在很多人说,要在网络上写作,就要用另外一种文学方式,这是对文学传统 标准的放弃。”

  对话

  上一部非虚构作品被人叫成长篇地理散文

  记者:写作《瞻对》这本书您准备了多久,都做了哪些准备?

  阿来:这本书实际写作的时间不长,我写得很快,大概五个月就写完了。但是之前所做的准备工作非常多,大概准备了两年多,搜集资料,到当地去考察。

  记者:去当地走访的时候都有什么收获?

  阿来:在很早之前我去过那个地方,听到一些民间传说,很有意思,尤其是对照今天的现实,历史都是现实的回响嘛。后来我觉得应该再到当地去听一 听,看一看。但是我自己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我要写一个东西,哪怕它是虚构的,我希望对故事的原发地去做一些考察,这样写起来即便是虚构的,也会更真切。 之后我就开始深入到这个地方。我写这本书所牵涉的地域面积至少有三四万平方公里,交通条件也不是特别好,山区的公路比较险要。我倒是很喜欢这种地方,到处 走走看看,首先是建立一种空间感。然后开始接触到故事本身,一个是民间传说,靠人们一代代的转述,会有意无意地加进他自己的理解,所以一定会和历史事实有 偏差。

  记者:您在搜集资料的过程中,找到了民间故事的这种偏差吗?

  阿来:最初我是受民间故事的吸引。书里面写了六七次战事,但是民间传说可能就把这么多次战事精彩的地方都集中在一次里头。虽然这个故事听起来很 动人,也很有美感,但真正追究历史的真相,还是要做一些还原历史的工作。我运气比较好,清朝以来官方的档案很齐全。回过头来,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我都在 做案头工作,读清代到民国时期的档案。这些档案浩如烟海,得把相关的部分全部拣出来。看完档案觉得,又应该回到现场去,还原这种历史的感觉。就是不断在历 史的实际空间和档案中往返,穿梭好多次,花的时间比较长。

  记者:这是您第一次进行非虚构长篇小说的创作吗?

  阿来:其实这是我第二本非虚构作品了,此前还有一本叫《大地的阶梯》。那时,国内没有非虚构这个概念,所以被一些批评家叫做长篇地理散文。我自 己总有好奇心,想完成一部作品,就不断地追索这些材料,慢慢发现,我根本用不着去虚构了,再去虚构都画蛇添足了。虚构的小说可能力量还会减弱。因为历史本 身已经足够曲折精彩了。最开始完全没有想过写成非虚构的小说。

  记者:写作非虚构小说对您来说有什么困难或者障碍吗?

  阿来:在我们国内的文学训练中,过去只有一些纪实文学和报告文学,非虚构写作很少。非虚构写作其实有一些要素要求,所以我反过来又要做一些非虚 构写作的研究。其实过去有人说,作家应该受一些学者的训练,我在写作过程中常常想,我是作为一个作家在搜集材料,还是作为一个学者,从人类学、历史学、社 会学这些方面去研究。相关的学者对于这些材料的观点我也看了好多,所以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我让自己又得到一些新的知识和观念,逐渐把自己打开和丰富,这 个过程我觉得挺好。

  记者:您希望通过《瞻对》这本书的写作,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阿来:过去传统的藏族文化中,当有人要写一本书的时候,他们会在书的前面写一首诗,表达他将要写的书当中有什么愿景,在佛教里头叫做发愿。今天 写作的文体在不断变化,但是我酝酿这本书的时候,有强烈的发愿在心里。这个发愿就是,当我们看到这个社会还有种种问题的时候,我希望这些问题得到消灭。当 我们在强调文化多样性的时候,同时又很痛心地发现不同民族文化之间,在某些程度上也会变成政治冲突。我希望民族多样性保持的同时,文化矛盾也得到解决。

  本报记者 陈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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