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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静之:读《间歇》想到的&苍产蝉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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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人民日报
作者:
发布时间:2014-09-15

  几天的《间歇》阅读中,我脑子里时时会浮现王学芯诗歌原来的风格&尘诲补蝉丑;&尘诲补蝉丑;比《间歇》要华丽,要隐晦,如水中的天空,也有流云漫卷,日月相随,但毕竟不直接,有间隔&丑别濒濒颈辫;&丑别濒濒颈辫;再想想,我们都经历过扎起架子,鼓动心情来写诗的阶段。都想驾驭文字,反被文字带着乱跑,那个青春勃发的八十年代。

  回过头来看白话新诗近百年的历史(从胡适1920年出版的《尝试集》算起),诗人不少,留下的诗不多。一是百年对诗歌的历史来说,实在是很短,还有是白话新诗确实在成长期中要经历不断否定和改变。

  白话新诗一直要找的一点我认为极为重要:白话的音乐性。那种不同于古汉语,也不同于顺口溜的,白话新诗独有的节奏,韵律的音乐性。&濒诲辩耻辞;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谤诲辩耻辞;之所以被普遍传开,其它不说,它的音乐性很重要。这音乐性也与清道光八年《白雪遗音》中最早的白话诗一脉相承:&濒诲辩耻辞;我今去了,你存心耐/我今去了,不用挂怀/我今去,千般出在无奈/我去了&丑别濒濒颈辫;&丑别濒濒颈辫;我就回来。&谤诲辩耻辞;这些看着简单的汉语白话的音乐性,是源头,也最能展示白话节奏感的迷人之处。上世纪80年代以来,即使简单的音乐性在白话新诗中也没有被特别重视,只有个别诗人在诗中有所展现,但更多是在诗的新、奇、意上做文章,以至于白话新诗的音乐性,没有呈现更没有建立。

  还有一点是对诗意的发现。&濒诲辩耻辞;明月&谤诲辩耻辞;是有诗意的,&濒诲辩耻辞;大海&谤诲辩耻辞;也有诗意。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理所当然认为&濒诲辩耻辞;自行车&谤诲辩耻辞;&濒诲辩耻辞;炒菜锅&谤诲辩耻辞;没什么诗意,&濒诲辩耻辞;乡村&谤诲辩耻辞;有诗意而&濒诲辩耻辞;办公室&谤诲辩耻辞;没有。当我们没有把目光转向日常时,我们的诗意真的就陈旧得不接地气了。在这种状况下,也难以对时代的语言有所更新,诗歌在这个时候没有能起到引领大众走向新鲜语言的作用。这与诗意发现的匮乏和陈旧的诗意的沿用有一定的关系。

  以上是读《间歇》想到哪儿,写到哪儿的借题发挥。

  读《间歇》有一种独自站立面对世界的苍茫感。诗人摒弃纷繁,而进入到了一种独自凝神的境地。&濒诲辩耻辞;它金黄的小花/把台阶照亮/而台阶和天空下的岩石连在一起/那些细小的花/有光芒的嗓音&谤诲辩耻辞;。我热爱这样的诗句,在这样纷繁的来不及顾昐的时代,突然在一朵最不起眼的小花上,展开神思并感到她的光亮,这种朴素的日常感受真好。

  艺术造势像是当下流行风,写书法不拿拖布在操场上写,就不够豪放,唱歌不撕心裂肺就显不出有多高标。想想《兰亭序》就那么一张小纸,明代的鸡缸杯只有核桃大,意大利伟大的歌唱家吉里唱的《采珠人》用的全是半声。学芯的诗就很内敛,是那种神完气足的内敛。“……黄昏看海 举目望去/地平线消退比出现更有意味/就像天空的窗关闭/我在巨大的房间里……”诗行中的辽阔和孤寂并行,有收有放,“就像天空的窗关闭”是新鲜也是博大。

  再比如这首《黄昏的溪马小村》:为了寻找福地我们在地图上/进入皖南溪马小村/为了一滴干净的水份 我们/从蓝藻的水边 从空气悬挂颗粒的水边/坐在漫不经心的溪马河边/水看见我们 我们也看见/野鸭和跳水的绶带小鸟/看见黄昏的太阳 孤悬山岗/如空中围合的透气玻璃……其它不说,在“我们”背景下有一个独自的“我”,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诗的产生往往是被意识带走的神游八荒。倘若没有像这首诗那样,写实的叙述与诗的神游并行,那就没有这种日常的气息弥漫出来,或者说就会变得刻意。

  这是在一个相对不长时期写出的一批诗歌的组合。诗歌在我们的生活中也如&濒诲辩耻辞;间歇泉&谤诲辩耻辞;一样不时喷发出来,水滴变成珠子留在世上,就是诗歌。能经历这样过程的人,获得了多么美好的享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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