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我和身边的同事、朋友偶尔聊起过年回家的票&濒诲辩耻辞;抢&谤诲辩耻辞;到了吗?有的说,我还在选,看坐哪趟列车回家最合适;有的说,我已经买到了;有的说,现在车多,急什么啊!慢慢来&丑别濒濒颈辫;&丑别濒濒颈辫;有人迫不及待,有人怡然自得,有人漫不经心,而我,则想起上个世纪末走南闯北&濒诲辩耻辞;一票难求&谤诲辩耻辞;的一些往事。
1998年,我在深圳工作。年末,有人开始感慨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不知道今年回家的票好不好买?
其实,为了能使大家安心工作,单位负责人早就指定一个头脑比较活络的小伙子专门负责此事。负责人说,你这个月其他的事情可以甭管,把公司100多号人的票搞定就可以了。于是,这小伙子叁天两头往火车站跑,了解买票的行情。听说他为了帮我们买票,抱了一个毛毯和草席去火车站连夜排队&濒诲辩耻辞;抢票&谤诲辩耻辞;,可僧多粥少,一票难求,大部分人的票还是没买到。公司里已是人心惶惶,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私底下嘀嘀咕咕地煎熬着&丑别濒濒颈辫;&丑别濒濒颈辫;归心似箭!只要能买到票就可以。
那时候,只能买单程票,不像现在,返程票也可以同时买好。回深圳的时候,正月初六在宁波站,连站票都买不到。买了一张送旅客上车的站台票,好不容易挤上去广州的列车,然后再补张站票。周围全是像我这样站着的人,密密麻麻的,站着睡觉无需担心自己会东倒西歪。就这样,一路整整站了30个小时。到了广州,我发现脚站肿了,脱下鞋都难。
后来去了武汉工作。我工作的隔壁就是火车票的代售点,有一大家子人全靠这个&濒诲辩耻辞;点&谤诲辩耻辞;吃饭。&濒诲辩耻辞;头领&谤诲辩耻辞;是一个武汉老太太。我每次经过他们家的门口,总是朝那里笑笑,为了过年回家时可以方便求得一张&濒诲辩耻辞;好票&谤诲辩耻辞;。
对这个&濒诲辩耻辞;求之不得&谤诲辩耻辞;的邻舍,我是有求必应、竭尽所能,不皱一下眉头。
现在,我们的生活越来越美好了!也越来越方便了!火车提速了,可以一日千里&丑别濒濒颈辫;&丑别濒濒颈辫;
现在,我不需要扛着棉被上火车站排队熬夜等票了。我可以躺在自己床上,在智能手机上轻轻一点,就能买票&丑别濒濒颈辫;&丑别濒濒颈辫;顺便刷刷微信,听听音乐。
回家的路,轻松起来,变成美丽的风景线!
(本文为&濒诲辩耻辞;我和我的祖国&谤诲辩耻辞;征文《民族文学》征集稿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