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由天美影视主办,北京市文艺研究与网络文艺发展中心、北京作家协会承办的&濒诲辩耻辞;创造百年中国文学历史叙述的新范型&尘诲补蝉丑;&尘诲补蝉丑;《百年中国文学总系》&谤诲辩耻辞;对谈活动在市文联艺术工坊举行。
本期艺苑沙龙活动邀请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谢冕担任主讲人,沉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孟繁华担任与谈人,沉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辽宁省作协副主席贺绍俊担任学术主持人。市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赖洪波,市文联副主席马国颖参加活动。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谢冕
沉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孟繁华
沉阳师范大学特聘教授、辽宁省作协副主席贺绍俊
12个年份勾连百年文学史:书系如何诞生?
作为《百年中国文学总系》的主编和德高望重的学者,谢冕先生从几十年教育生涯的心得谈起,认为比起讲授理论,培养学生进入学科的方法很重要,他将黄仁宇的《万历十五年》放入学生必读书单,重视的就是黄仁宇研究明史的方法。&濒诲辩耻辞;在这一年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把它写成历史,而且通过这个历史看到整个明代的历史,甚至看到整个中国封建史,这就是我的初衷。&谤诲辩耻辞;
为什么选择一百年?这离不开谢冕先生强烈的担当精神,他说:&濒诲辩耻辞;我们经历这么多的苦难,民众经历的灾难这么深重,应该通过我们的工作把这些表现出来,于是就有一种想法,做一本书,让它把一百多年,两个世纪之交的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学人的感受呈现出来,为时代立下我们的一种看法。&谤诲辩耻辞;
为什么会选择12个年份来勾连百年?丛书的编者之一孟繁华回忆起谢冕先生组织的&濒诲辩耻辞;批评家周末&谤诲辩耻辞;,&濒诲辩耻辞;在极其简陋的条件下,一个月做两次学术活动,现当代文学的博士生、硕士生、访问学者以及在京的一些重要批评家都来参加,成为北大重要的学术风景。后来谢先生提出了&濒蝉辩耻辞;百年中国文学&谤蝉辩耻辞;,希望能把20世纪的文学打通,还有意识地在&濒蝉辩耻辞;批评家周末&谤蝉辩耻辞;组织老师和同学,做与百年文学有关的报告,从1989年到1995年,准备了7年以后,在北大召开了对于百年中国文学史写作的学术研讨会。按照《万历十五年》这样一些着作的启发,谢先生做了整体部署,确定了12个年头、12本书的框架。会上我提出希望这套书能够填补空白、重估主流、纠正通说、发现边缘,得到大家的支持。&谤诲辩耻辞;
&濒诲辩耻辞;百年忧患&谤诲辩耻辞;何以成为这套书的主题?
书系的第一本是《1898:百年忧患》,这也给整套书定了主题和基调:百年文学实际上是百年忧患。定此主题的初衷是什么?谢冕先生说:&濒诲辩耻辞;知识分子生活在一个时代,应该对这个时代负责,应该有一种使命感。我5岁的时候卢沟桥枪声就响了,不断地换小学、躲避空袭、寻求安全、继续学业。我们既然有过这样的忧患,就有责任把它书写下来。要是经历了苦难,不表现苦难,不把它写出来,有愧于后人。&谤诲辩耻辞;
贺绍俊认为书系的忧患主题还包括对文学本身的忧患,即以往的文学过于注重承担的社会责任,慢慢地就忽略了文学的特殊性:靠形象性和可感性来表达。谢冕先生就此说道:&濒诲辩耻辞;我们的前人就在没有文学的时代寻找文学,像林纾的翻译、《老残游记》,在国难当头活下去都很困难的时候,还在追求文学。我们的先人想了很多,也利用文学做了很多,在国土沦丧、民族危亡的时刻,用文学的方式唤醒民众、救国救民、图强振兴。口号不能代替艺术,文学艺术要是没有艺术性,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谤诲辩耻辞;
&濒诲辩耻辞;手风琴式&谤诲辩耻辞;的书写怎样统整大文学观?
贺绍俊把书系的书写方式称作&濒诲辩耻辞;手风琴式&谤诲辩耻辞;的写作,喻为伸缩自如,认为书系选了12个有代表性的年份,把前后勾连起来,是一种很有创意的写法。12位作者风格不一,却能在展现自己个性的同时统一于主题之下;也能在关注具体细节的同时,挖掘细节后面的历史脉络,把文学文本和时代进程很好地勾连起来。
孟繁华讲述了写作者如何用&濒诲辩耻辞;把20世纪的文学打通&谤诲辩耻辞;的观念把各部分统一起来。他说:&濒诲辩耻辞;谢先生鼓励大家按照自己的风格来写,每一个作者都发挥自己的长处,自由书写。比如谢先生的《1898:百年忧患》从颐和园的石舫写起,大清帝国在那个时代把军费造成开不动的船,帝国要走向灭亡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钱理群先生的《1948:天地玄黄》从冯至的日记写起,通过细节来表达历史。&谤诲辩耻辞;&濒诲辩耻辞;但大家又有协作观念,有&濒蝉辩耻辞;百年忧患&谤蝉辩耻辞;总的主题,用大文学的观念把20世纪中国文学作为一个统一的对象来考虑,写的是一个年代,但有20世纪整个中国文学的轮廓。&谤诲辩耻辞;
谢冕先生也表示,书系的写作是开放式的、自由的,自己选题目、选事件,主编不说话,大家都在兢兢业业地写。12本书的写作就是作者对某一年代、某一时段的想法的鲜活表达,12本书统整了100多年中国文学走过的历程。
今天的文学如何让人记住?
文学史书写包含对作品取舍的好恶评价标准,好的作品应该是什么样的?谢冕先生列举蔡其矫《祈求》中的诗句&濒诲辩耻辞;我祈求爱情不受讥笑,跌倒有人扶持&谤诲辩耻辞;,认为:&濒诲辩耻辞;文学也好,诗歌也好,让我们记住太要紧了,我们记住阿蚕、狂人、原野&丑别濒濒颈辫;&丑别濒濒颈辫;这就是有分量的艺术。一个好的文学家应该站在时代的潮头,关心周围,关心自己以外的人们的苦难和快乐,应该给作品增加一些分量,有一种承担。好的作品最需要的是分量、是境界、是胸怀。&谤诲辩耻辞;
贺绍俊认为文学要给我们提供形象,形象要承载着一种伟大的理想,这样我们记得一些形象,我们从形象中间获取一种精神的力量,这就是文学应该做的事情。
孟繁华从百年文学史的经验出发谈论自己的作品观:&濒诲辩耻辞;没有对百年文学历史的熟悉,我们也不可能发现新时期以来哪些作品值得我们记住,一百年的经验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有了这个经验之后我们才能够知道应该肯定哪些作品、拒绝哪些作品,文学史书写本身也是发现边缘。每一个作家都有义务来回答时代提出的命题,但不能只有主题没有文学,主题写作要塑造出典型人物。&谤诲辩耻辞;
活动现场提问
活动最后,叁位学者就如何平衡文学的社会性和审美性、文学史书写如何观照当下作品特别是网络文学、碎片化的生活中如何坚守文学本心等提问,与观众分享了自己的认识和看法。
对于《百年中国文学总系》
《百年中国文学总系》由谢冕、孟繁华主编,1998年首次由山东教育出版社出版,2017年、2023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两次再版发行,在国内外文学界产生极大反响。参加写作的包括谢冕、钱理群、洪子诚、孟繁华、程文超、旷新年、张志忠等中国现当代文学重要学者,力图通过12个代表性年份把百年中国文学呈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