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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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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斑大婶的提拉米苏之恋

作家:巫妖暴暴

                                                                   [一]

        小姐,请给我一个雀斑蛋糕!一个懒懒的声音在同样懒懒的夏日午后在我昏昏欲睡的当口响起,这样的场景在整个房间都充满着香甜味道的蛋糕店里分外和谐,如果不是那句话的内容实在有点让人费解,我说不定就此昏睡过去,然后被老板娘揪起耳朵叫着要扣我本来就很可怜的薪水。
        按说我该谢谢他的,但是我搜遍了整个柜台,也没看见有一款叫做雀斑的蛋糕,所以我认定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来捣乱的。这个了,真是笨蛋。那家伙用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柜台最外边的蛋糕,那是老板娘用来展示她最得意的作品的地方。
        我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想象力,那个被叫成雀斑蛋糕的东西原来就是老板娘费尽心机做出来的提拉苏……如果被她知道有人把她的杰作说成雀斑蛋糕,她会怎样,说不定会突然暴走然后把这个家伙扔出去,也说不定会大受打击,从此退出蛋糕界,那样,我岂不是要失业?
        先生,这个是提拉米苏,你不会不认得吧。看来该是给这个无礼的家伙上一堂基本蛋糕类型普及课了。
        好,好,像雀斑蛋糕一样的提拉米苏,它和你真的还有点像。那家伙弯起嘴角笑得很欠扁,但是员工手册第一条,要微笑地面对每位顾客,所以我只能顶着一脸小雀斑微笑着恶狠狠地看着他端着盘子坐在了靠窗的位子。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这是我第一次和韩启哲见面时的场景,韩启哲说那天他正打算去参加一个绘画比赛的颁奖典礼,所以帅得一塌糊涂,但是我却用恶毒的眼神一直盯着他,一度让他感觉自己穿错了衣服,所以非常绅士地慢吞吞地吃完那个蛋糕后,像一只兔子一样跑回家里换装。
        那天的颁奖,他满载而归,所以他坚信是衣服和那块提拉米苏起了关键性的作用。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大男生怎么可以这么迷信,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韩启哲成了蛋糕店里的常客,整个暑期,每天他都会来,点上一块提拉米苏坐在靠窗的位置,非常绅士地吃掉。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在心里描画这样的一个韩启哲化身兔子奔跑起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然后就不自觉地开心起来。
        韩启哲还是固执地叫提拉米苏为雀斑蛋糕,最可气的是他竟然叫我雀斑大婶,所以每天我依然顶着一脸小雀斑微笑着恶狠狠地看着他,顺便欣赏他吃东西的样子。这个男生还真是漂亮,该死的白净的皮肤加上明眸皓齿,整个一个新时代的美男子。
        暑假马上就要结束了,也就是说,和韩启哲的每日一吵可以就要到此结束了。那我要不要和这个家伙做个道别呢?从韩启哲走进店门开始我就在做激烈的心理斗争,为了给自己留下充足的时间准备,我甚至为他精心挑选了一块最大的提拉米苏,可是看着那块蛋糕由大变小最终消失,我也没准备好该说什么。
        韩启哲绅士地擦擦嘴,然后站起身向我走来,我的心就开始没命地打鼓。不就是简单地说声再见么?怎么感觉比告白还要困难。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谢谢你的雀斑蛋糕,雀斑大婶!你今天好奇怪哦!这样的表情配上这些小雀斑还真是滑稽。最奇怪的是雀斑大婶竟然叫做净媛,这个名字跟你太不配了。
        喂!韩启哲,你不要太过分了。说再见的心情一下子被韩启哲的话给冲散了,剩下的只是没处发泄的满腔的怒火,因为我最终看到了韩启哲化身兔子的样子,他说完那句要命的话,就迅速消失在我的眼前了。

 

                                                                  [二]

 

 


        可能因为和韩启哲相遇并没有一个完整的收场,所以他的影子阴魂不散地跟着可怜的我,我想自己之所以这个家伙念念不忘,是因为他给我的打击太沉重了,我这样一个青春无敌的美少女竟然被他叫成雀斑大婶!为什么我就没有一张白白净净的美脸,我试过很多美白的化妆品,可双颊上那些黑黑的小点跟革命军一样坚守阵地,让我欲哭无泪。
        做校庆的舞台剧导演的死党贞琪找到我的时候,我正烦躁地对着镜子生气。净媛,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排练现场的王子和公主之间的爱情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我无聊地站在后面表演一棵树。在一棵树一只猪和一只麻雀的选择中,我最终选择了表演一棵树。我实在不明白公主为什么一定要养一群小动物?贞琪眨着眼睛说,因为公主永远都是心地善良的。
        雀斑大婶?就在我无聊得快要疯掉的时候,韩启哲那家伙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你怎么会在这?在暑假结束后,我以为从此会和这个家伙天各一方再不相见的时候,他出现在我面前。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拿着五颜六色的调色盘,一副艺术小青年的摸样;而我穿着棕色衣服拿着两个树枝,傻里傻气地看着他。
        我是被请来为我的公主恩惠画舞台背景的。他帅气地扬扬手里的调色盘,我才回头看清楚舞台背景上的刚刚成型的华丽网络宫殿。
        雀斑大婶离开蛋糕店竟然都没和我道别,真是的,怎么可以这样。韩启哲一边为他的公主描画美丽的宫殿一边说道。
        我去哪,还要跟韩启哲你报告么,真是好笑。其实我本来可以告诉他,那天我准备了好久打算跟他道别的,可是因为那句“我的公主恩惠”让我极度不爽,所以我不准备给他任何臭美的机会。
        那也总得要说一声吧,毕竟我们是朋友嘛!雀斑大婶这样不辞而别确实不对嘛。韩启哲继续嘀嘀咕咕,因为不能影响公主和王子的美丽对白,所以我们说话的声音都是很小。“朋友”?我应该听错了吧,韩启哲竟然说我们是朋友。一定是幻觉,是朋友的话,干嘛总是对我的雀斑指手画脚地嘲笑。
        启哲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响起,是扮演公主的恩惠,晃着和韩启哲一样该死的白净的脸插在我们中间。韩启哲宠腻地拍拍恩惠的头,细声细语地问累了吧。我在心里想他扯着嗓子叫我雀斑大婶,可能因为我不是公主而是一棵树,可是他也不是王子,充其量算是个画匠。
        排练在公主和画匠的你侬我侬和一棵树的诅咒中又开始了,我继续扮演一棵树,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碎碎念的韩启哲,虽然他总是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但是总是不会让我太无聊。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不知道是导演太负责,还是演员太投入,排练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到要男生有理由向女生献殷勤的程度了,美丽公主恩惠骄傲地站在排练厅的门口,等着她的画匠来接她。
        雀斑大婶,要不要我送你回家?画匠在众目睽睽下推着他那辆破脚踏车,走到我身后,说了上面的话。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根本就是来找我茬的,因为按说这样一个风度翩翩的家伙邀请女孩子一起上路,起码也应该是辆拉风的机车而不是脚踏车啊,而且我还看见恩惠瞬间垮下的脸,和绝美眼神里放射出的具有杀伤力的光。
        我也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被恩惠那样的眼神吓傻了还是被启哲那样灿烂的笑容给蛊惑了,我鬼使神差地坐上了启哲的后座。
        雀斑大婶,你还真重啊,一定是在做生意的时候偷吃了很多好吃的雀斑蛋糕,女孩子是不能这样吃甜食的,真是的,重死我了。当一个男生总是拿女生最不愿意听的话来刺激女生时,基本上有两个可能,一个是那个女生实在糟糕,另一个是那个男生实在白痴。
        综合评估了我和韩启哲综合实力得出的结果,就是韩启哲是不折不扣的白痴!只有这样的白痴才会放着公主不送来送一棵树回家。
        对于为什么要送我回家的问题,威逼利诱了一路,却原来是为了要感谢暑期那最后一客超大的提拉米苏,顺便希望明年的暑假每天都能有那样的优待。
        韩启哲,你个大谗猫,我没还见过一个大男生因为一块蛋糕而送女生回家的呢,真是丢脸。
        那因为大婶脸上的雀斑而送你回家,岂不是更丢脸。
        韩启哲,你又嘲笑我,这下你死定了。一辆一点都不拉风的脚踏车,载着一对处于不正常状态下的男女颤抖着前进。

 

                                                                   [三]

 

        崔净媛!你给我站住!就在打算用运动员的完美姿势跑步冲向校门的时候,一个分贝超过100的声音叫嚣着我的名字叫我站住。我好奇地回头,看见了公主恩惠,那个在韩启哲面前总是低敛着眼眉,柔声柔气的公主像个泼妇一样叉着腰站在我身后。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我惊讶地看着这样形象的恩惠,开始感叹怪不得她会演公主,原来是实力派,什么角色都难不倒她,而我一眼就能被看透的演技就只能演一棵树。
        你和启哲哥到底什么关系。原来公主误会了自己心爱的画匠和宫殿旁的一棵树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如果我跟她说画匠只是因为喜欢我家的蛋糕,才送我回家的,那她现在就不是这副兴师问罪的嘴脸了吧。
        我和你的启哲哥实在没什么特别的关系,我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最好没有关系,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恩惠咬牙切齿地在我耳边低语,然后风姿绰约地走过我的身边。我耳边想起贞琪的那句话,公主永远都是心地善良的。
        在美丽公主的恶毒眼神下,因为和画匠的对话也谨慎起来,我越发地无聊。还好时间不长,舞台剧便在大家努力下完美落幕,贞琪提议大家庆祝一下。
        王子公主一干人等包括那只猪和麻雀都提议去烧烤,但是画匠提议到蛋糕店吃雀斑蛋糕。公主第一个叛变,接着是猪和麻雀还有剧组里的全部女性,看来这个画匠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作为一棵树的我也欣然站到画匠一边,倒不是因为韩启哲有多帅,只是蛋糕店的老板娘是我妈妈,这样利人利己的事情我还是非常乐意顺水推舟的。
        当雀斑蛋糕端上来的时候,公主恩惠开始埋怨, 这个蛋糕怎么这么难看啊,怪不得叫雀斑蛋糕。我多想理直气壮地说其实它叫提拉米苏,但是最终还是缄了声音。
        别看它外表一般,但是味道很好哦!蛋糕是要用心来做的,用心做出的蛋糕吃起来才会有幸福的味道。韩启哲夸张地眯着眼睛、摇着脑袋的样子惹得大家一阵狂笑。我也不厚道地嘲笑他一副傻样,但从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激。
        恩惠最终没有吃下那块蛋糕,美丽的公主总是要吃真正的提拉米苏的。但是便宜了那个无耻的画匠,他大猩猩似的叫嚷着打包带走,遭到我严重的鄙视。
        和妈妈收拾完残局,累得我只能在床上装尸体。手机短信的铃声在我已快进入美丽梦乡的时候响了起来,我神智不清地拿起手机,模糊地看见一行奇怪的字:雀斑大婶和雀斑蛋糕都是我的最爱,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把雀斑大婶打包带回家。
        一定是太困产生幻觉了,我随手在手机上乱按一气,然后进入了梦乡。

 

                                                                   [四]



        净媛, 你为什么没答应启哲的告白,真是好可惜。贞琪一大早晨就开始碎碎念。
        什么告白?启哲的告白?我开始怀疑自己昨晚错过了什么能改变我终生的大事。
        昨天,我们从蛋糕店出来,韩启哲提议大家玩告白游戏,先是王子和恩惠告白,然后是那只猪向麻雀告白,接着启哲就选择了你,我还以为你会大叫着从房间里冲出来,抱着启哲转圈呢,谁知道你竟然没搭理他。贞琪无奈地耸着肩膀,仿佛我干了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启哲这个家伙玩告白游戏干嘛选择我啊,真是欠揍,一定是等着看我大叫着从房间冲出来的样子,还好被我糊里糊涂地删掉了,要不然真的会被他们说中了,我会不顾形象地跑出来抱着启哲转圈。
        也许昨天启哲的告白不是那么简单的游戏,一个男生在离开之前费劲周折地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出表白的话,但是却被糊里糊涂的女孩子误会成玩笑。贞琪在旁边意味深长地说。
        大编剧,大导演,大作家,不要再编你的爱情故事了。真是受不了这个臭丫头,脑袋里永远都是故事情节,做她的朋友不光要参加演出一棵树还要成为她故事里的悲情女主角,真是的。
        我也不全是瞎编哦,韩启哲是真的离开了嘛,他到汉城学画,听说要一年以后才回来呢。
        韩启哲要去汉城学画?这我怎么不知道!那天他不是说我们是朋友,这样不辞而别是不对的。韩启哲你这个大混蛋!
        净媛,你怎么哭了……
        没有啊,有沙子吹进眼睛里了。
        18岁生命里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把一年的时光拉得很长,因为那个校庆的舞台剧受到了广泛的关注而作为中学艺术节的巡演节目,在这漫长无味的生活里,我又在贞琪的威逼利诱下出演了几次树,站在启哲为恩惠描画的美丽宫殿下,回想着那个夏日的午后,韩启哲懒懒的声音说:小姐,请给我一个雀斑蛋糕。
        公主和王子的爱情因为画匠的出走越发地如火如荼,我站在舞台的角落里看恩惠对着帅气的王子秋波暗送,心里想,韩启哲你个笨蛋,你的公主就要和别人走了。
        最后一场巡演结束的时候,贞琪再次提出聚餐,这次王子如愿以偿地号召剧组里的男男女女去烧烤。
        我坐在人群的角落里,王子的扮演者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恩惠惊呼着打开,是一块正宗的提拉米苏蛋糕,细碎的巧克力末均匀地撒在雪白的奶油上,一颗红得可爱的樱桃映得恩惠的笑容幸福甜蜜。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我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恩惠身边,打翻那块价格昂贵卖相很好的提拉米苏蛋糕,看着恩惠无助的眼神,我以为我会开心,因为我在维护了自己蛋糕地位的同时还维护了画匠的幸福。有些女人就像提拉米苏,需要的是赞赏惊呼,有些女人就像雀斑蛋糕,需要的是品味和欣赏,恩惠是提拉米苏式的女生,我想启哲他早就明白,你不需要为他抱不平,说不定,现在的他思念的是雀斑蛋糕。贞琪拉着我走出人群,拍着肩膀安慰我。

 

                                                                    [五]



        暑假又来临的时候,我和往常一样到店里帮忙,妈妈又研究出了新的蛋糕品种,但是我还是固执地把那个韩启哲叫做雀斑蛋糕的提拉米苏放在柜台的最外边。
        一天傍晚,我和往常一样看着橱柜里的蛋糕发呆。
        小姐,请给我一个雀斑蛋糕。我抬起头,看见韩启哲白净的脸,和第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一样欠扁。
        那个叫提拉米苏!我气鼓鼓地瞪着这个消失了一年的家伙,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长记性呢。
        是,雀斑大婶,提拉米苏,我听说净媛为了我的事和恩惠起冲突了,你还真是个笨蛋,笨蛋雀斑大婶崔净媛。启哲瘪着嘴,一副我没得救的样子看着我。
        按说他这样嘲笑我,我应该一拳打过去,让他给我赔礼道歉,然后让他为我那次的英雄壮举赞叹,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很难过,看着韩启哲那副永远很欠扁的德行,我的眼泪不听话地流下来!
        是!我是大笨蛋,现在你来为你的恩惠打抱不平了么?就像韩启哲说的我是大笨蛋,明明喜欢人家,还死撑着帮他和变了心的女朋友理论,我是大笨蛋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净媛,你别哭啊,别哭啊!我……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还要去跟恩惠起冲突。
        明明知道?我怎么知道!哦,韩启哲原来你一直都在暗恋我!韩启哲抓耳挠腮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这样一个帅哥怎么做出来的都是猩猩的动作呢?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暗恋的不只我一个人,我的幸福其实一直都在。
        是,我暗恋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开始喜欢你,你就像雀斑蛋糕一样,虽然看上去不是很美,但是味道鲜甜,让我欲罢不能,我想我一定中了你的毒药,雀斑大婶,你什么时候能让我打包带回家?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韩启哲!你个混蛋,你竟然说我看上去不是很美,你死定了!
        整个蛋糕店都充满着香甜幸福的味道……雀斑蛋糕的味道……

 

                                                                                   (本文由毕建伟荐稿,选自红袖天香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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