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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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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年少不怀伤

作家:Cassi opeiazhy
        【苏姚说她恨全世界的星巴克】


        二月的C城还是有些冷的,我搓着有些冻僵的手走进星巴克。点了杯拿铁,我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只是一眼便瞬间白了脸庞。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星巴克的落地玻璃,把街道上的一切都映衬得如此真实。
        周晓冉挽着你隔着玻璃,从我面前走过,周晓冉张扬的玫红色香奈儿包包晃得我的眼睛疼。
        还没来得及拿我的拿铁,我便拎起包落荒而逃。
        直到回了宿舍,我才想起拨通你的手机,我甚至可以想象你的尴尬表情。
        在被告知N次“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时,我邪恶地按动了N+1次重播键。
        或是被我的坚持不懈打动了,你终于接通了电话,我还没开口,你便语气不善地打断我,你说:苏姚,你知不知道学生会这边正在开会。
        只是,沈然,你知不知道,我可以清楚地听见有人问你,咖啡要不要加奶油。
        我笑着说抱歉,然后抽了抽鼻子,挂上电话。我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甚至没想过揭穿你,只是翻下床改了条状态,我说:我恨全世界的星巴克。


        【你好,托同学】


        你是学校的转校生。顾惜说,你是学校请来的托,为了让我们这个二流学校也能出个重点大学。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义愤填膺,以至于唾沫星子直飞。
        我低头假装没听见,咬着笔做我的物理题,十几岁的年纪哪能揣测出校董会那些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在想什么。
        顾惜见我不理她,瘪了瘪嘴,不再说下去。
        只是我从没想过你这个传说中的天才少年竟然会来我们班。
        白色的T恤,栗色的头发,干净的笑容,连自诩不近男色的顾惜也偷偷瞄了你好几眼。
        我是个记忆力很不好的人,第一次见面,我甚至没有记住你的名字。
        后来,班里的女生也给你取了各种各样的代号,每一个她们都不满意,好像她们总不能精准地概括你的好。
        我对你的印象永远停留在顾惜对你的评价:学校请来的托。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以至于后来,我第一次和你打招呼,我脱口而出:你好,托同学。
        你先是一愣,继而笑了,你笑得样子很好看,连我这个500多度的大近视也看得清清楚楚。
        高二的生活,乏味枯燥。每一天重复的生活都好像要把青春所有的养分都给吸走。
        大家唯一的消遣便是聊八卦,从身边的聊到娱乐圈的,每个人都皱着眉头,仔细分析,生怕错过了一丝丝细节。
        只是你来了之后,女孩们的话题总是离不开你,每天她们总能把你和不同女生的名字连在一起。她们总在猜测怎样的女生才能配上你这样一个天才少年。
        我总是撑着头听,然后附和着笑,我说:鬼知道他是不是个天才。
        只是第一次模拟考试,你却让我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以高出第二名整整一百分的成绩,遥遥领先。从来不苟言笑的班主任看着红榜上你的名字,激动得热泪盈眶。
        在被顾惜鄙视的第二天,我愤懑地咬着笔,侧头看你。
        你不过和我们一样,长着一个脑袋嘛。会物理课上打瞌睡,在语文课上偷看漫画。
        我盯着你看了老半天,终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却被老师狠狠地在脑袋来了一下。
        忘了说,那个可怜的被超过一百分整的第二名,就是试图诋毁你的我。


        【都是山核桃帮忙】


        第二次班级位置大调动,我被幸运地安在了你身边。
        顾惜说:苏姚,你是什么运。
        我笑笑,我只知道,没什么运气之说,一切都是山核桃的功劳。
        妈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们班新转来了一位天才少年,于是她拎着几斤山核桃敲开了班主任家的门,美其名曰:让两个孩子互帮互助。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班主任是个明白人,笑吟吟地接过核桃,第二天就给我调了位置。
        你同桌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搬座位的时候,你甚至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皱着眉继续做题。
        在被你前同桌眼神攻击无数次后,我总算搬完了最后一样东西。
        我有些尴尬地看看你,犹豫着要不要和你打招呼时,你无意间抬头,然后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希望你记得我不姓托。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我有些气愤于你的斤斤计较,更气愤的是我妈浪费了几斤山核桃,却只是帮我换来一个小气的同桌,于是我冷哼一声,转头不理你。
        不知道冷战了多久,你斜眼看我,你说: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于是我在心里又狠狠地记上了一笔:这个同桌不仅小气,而且迟钝,迟钝到不可理喻。
        第一次不愉快的谈话,深深印在我脑中。以至于放学回家,我气鼓鼓地拉着顾惜去打游戏。
        在打爆了她N次头后,顾惜说我根本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对她的评价不屑一顾,摸出了身上所有的钱,豪气地说请她吃冰。
        顾惜灿烂地攀上我的肩,笑容满面。
        只是我从没想过竟然在甜品店,会和你狭路相逢。
        你嘴里叼着勺子,嘴边还粘着没舔干净的奶油。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你看见我的表情有些吃惊: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我镇定地和你对视:彼此彼此。
        你莞尔,肖老师让我留下来帮忙。
        肖师太是我们班的物理老师,她似乎对所有学生都不满意,连我这个曾经的第一名都被她指着鼻子:你怎么这么笨。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这个极度耻辱的回忆再次袭来,于是我咬着冰激凌,眼神凶狠。


        【我对你吧,就是羡慕嫉妒恨】


        自从成了你的同桌,我在女生中的地位一下子高了起来。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每天我总能收到各式的零食,她们有些谄媚地对我笑,希望从我嘴里听到对于
你的各种小道。
        她们坚定地认为,我这样一个书呆子,安全得很,既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也不会让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的确,那时候的你对我来说,根本及不上爱迪生百分之一的可爱,人家能发明电灯呢,你却只能为了一个小数点和我吵得面红耳赤。
        顾惜说:苏姚,你对沈然就是羡慕嫉妒恨吧。
        我撅着嘴不回答,其实心里的小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点了头。
        而后的第二次模拟考,你依然遥遥领先,而我和你之间的距离已经拉开了一百零五分了。
        对这样的结果,如果说第一次是震惊的话,第二次的我就是真的沮丧了。
        我低垂着头,趴在桌上不说一句话。
        你却对我笑着说:小小挫折都禁不住,真没用。
        我抬头看你,眼神迷离,我觉得那时候的我,脸色一定难看得可以。
        你不以为然,依旧灿烂地笑。
        我咬着嘴唇,心想着:如果我现在有把刀,一定第一个砍了你。
        沮丧的心情持续了很久,以致放学回家,我拒绝了顾惜的同行。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我一个人低着头,慢慢前行,没走几步,就看见你骑着单车,对我招手。
        你说:苏姚,我送你。
        我没好气地看着你,然后回答:不用。你不甘心地努努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我错了。
        我挑挑眉:错哪里了?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你正视我,一字一句说:我不该超过你一百零五分,下次不会了。
        我握紧拳头,不顾淑女形象,破口大骂:沈然,你去死,立刻马上,麻利儿的。
        大概是我彪悍的本质给震慑了,你半晌,弱弱地回了一句:唉。


        【原来天才少年可以读懂人心】


        从你对我说出那句不经大脑的话之后,我整整一个星期没有搭理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会如此不谙世事,连和人沟通起来都是如此困难。
        你对我的无视好像特别委屈,没事就瘪着嘴看着我。
        女孩们都指责我的冷漠,一个劲儿地心疼你。
        顾惜对我的行为,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扯动嘴角,无谓地笑笑,17岁的我已然成熟,不会因为这种幼稚的事伤神。和你冷战一个星期后,我被班主任喊到了办公室里。
        她有些为难地对我说:苏姚,市级三好学生只有一个名额,学校领导准备把这个给一班的班长。
        我有些僵硬地听完她所有的话,然后出了办公室。
        下午红榜公布的时候,大家都跑来问我,我只是眯着眼笑,然后回答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
        只是身旁的你没说一句话。
        傍晚下了最后一堂课,顾惜故作神秘地拉住我,她说:你知道吧,一班那个小妮子家里是市政府的,学校卖个面子而已,其实她有什么呀。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我笑着捏捏她的鼻子:没事啦,我不在意的,你快回去吧,我今天要留下来值日。
        顾惜看看我,终发现不了一丝悲伤,于是她安慰我了两句,转身离开了。教室里空无一人,我叹了口气,便红了眼眶。
        我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孩子,却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你很伤心吧。我回头张望,终于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你。你手里举着个冰激凌,笃定地对我说。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你把冰激凌塞在我手里,然后拍拍我的肩。
        你似乎想要安慰我,于是憋了半天,终于一脸的大义凛然地开口,你说:人在做天在看。
        我扑哧一声笑了,你害羞地挠头。我只想说:天才少年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我暗恋你,我们全家都暗恋你】


        从那次开始,我们的关系开始渐渐好了起来。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我也渐渐地发现,原来你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美好。你会在午睡的时候,流哈喇子,起来之后假装不经意地偷偷擦掉。也会在极度郁闷的时候,愤恨地说老师的坏话。还会偷偷地去网吧,然后告诉你妈,老师留你下来帮忙。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只是,有两件事,你一直恪守着。
        一件便是成绩,你总是孤傲地霸占着第一名的位置,然后以几十分的差距对着第二名的我开心地挥手。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另一件便是感情,你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生留恋,对于那些暗恋你的女生总是礼貌地拒绝。只是她们依然像飞蛾一样,对你前赴后继。
        以至于我终于忍无可忍,我说:沈然,你该不会喜欢男生吧。
        对于我的猜测,你好脾气地一笑了之,这更加深了我的怀疑。
        第二天,原来转校生沈然喜欢男生这个消息在全班爆炸式传开,女生神伤不已,而男生们则人人自危。
        你咬牙切齿地来质问我,我只是咯咯地笑,然后拍你:你应该感谢我,给你省了多少事。
        你没有说话,只是眯了眯眼睛。
        我从没看过你这种表情,自然也盘算不出你打的鬼主意。
        另一个第二天,沈然为同性恋消息被证实为假消息,而传播假消息的正是一个暗恋他的女生。
        这下轮到我怒不可支,我瞪大双眼,对你说:我暗恋你,我们全家都暗恋你。
        你有些得意地对我笑:不要这样,我会害羞的。


        【啤酒的力量是伟大的】


        打打闹闹进了高三,生活开始变得更加乏味,也越发紧张,老师们开始想尽一切办法占课,占自习。
        你总是特别郁闷地对我说:我靠,老子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打篮球了。
        你每次太过气愤,总把自己称为老子,就像我称自己老娘一样。
        顾惜和沈然熟识以后,她总是啧啧地说:沈然和苏姚就是一对流氓,一对假装文明人的流氓。
        一模考试成绩出来以后,班主任把我请到办公室喝茶。
        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苏姚,你这样的成绩是考不上重点大学的,你还是得努力啊。
        我点了点头:二流学校的鸡头未必抵得上一流学校的凤尾,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
        你看见我一脸的沉闷,便说要带我出去调节下心情。
        我们双双翘了一晚上的自习,你载着我,穿梭在华灯初上的城市里。在巷口的一家小吃店门前停下,你笑着和老板娘打招呼,然后点了一桌子菜,还故作豪爽地要了两瓶啤酒。
        你说:苏姚,咱们不醉不归。
        我“呵呵”干笑两声,闷头吃菜。
        你用手指不停戳我:喝呀喝。
        我对你不停地赔笑:不会喝,不会喝。
        最后,你一脸的不乐意,一把把杯子敲在了桌上:哼,真不给面子。
        我看见你一脸的凶神恶煞,不得不配合地拿起杯子,抿了一口。
        你立刻笑容满溢:很好,苏姚,好样的。
        结果可想而知,心情不好的我成功地灌醉了异常明媚的你。
        我推着你的单车,后座上还坐着已经七荤八素的你。
        我不敢回家,于是把你运到了公园里某个角落,希望借着晚风,能够把你唤醒。
        你靠在我肩上,睡得有些沉。我转头看你,昏黄的路灯下,你安静的睡颜让我的心咚咚地猛跳起来。
        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我低头轻轻地吻了你。只是在抬头的一瞬间,我发现你正眯着眼睛,邪恶地对着我笑。
        被当场抓包的我,羞愧难当,转身要走。你却一把拉着我,你说:苏姚,我也喜欢你。


        【我们是一对地下党】


        高三谈恋爱实在是件危险的事,我和你像是两个久经沙场的地下工作者,保密工作做得一丝不苟。
        我甚至没有向顾惜提起这件事,以致后来事情败露,她冷脸对我好几个月。
        我们的恋爱真的单纯得很,有时候假装不经意地一起吃饭,混在人群中偶尔拉个小手,放学回家,你总要在隔着学校好几条街的地方等我。晚上打个电话,名义总是讨论不懂的问题,你总能很轻易地过我妈妈那一关。她接到你的电话,总是对我异常温柔地笑:要向人家好好学习。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高叁毕业填写志愿,我们讨论了很久,把所有的志愿都填在了同一个城市。像是两个阴谋得逞的坏孩子。
        高考结束后,班里一起去状元楼吃饭,大家不停地灌你酒,其中不乏一些对你有意的女孩。
        在喝了两轮之后,你走到我身边,拉起我,有些大舌头地说:我和苏姚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了。
        你这句话像是颗原子弹,威力无穷,让本来HIGH翻了的现场顿时安静了。最后还是班主任幽幽开口:好一对地下党。
        于是后来,你被整得更惨了,而我却被可怜兮兮的你巴望,你说:姚姚,救我。
        我狡黠地笑,然后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志愿书寄来的那天,我拨通你的电话, 有些沮丧: 我们并没有在同一所学校。
        电话那头的你安慰我,你说:在一个城市嘛,我可以来看你。
        听完你的话,我不禁莞尔。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那时候的我,天真地以为我们可以这样一辈子。


        【你要的前程,我给不起】


        大学的生活对我来说并不紧张,甚至有些无聊,我本来就是怕麻烦的孩子。
        而你和我不同,学生会,社团,篮球队。
        你本就是个锋芒毕露的人,如此一来,你便成了A大的风云人物。
        每次见面,我只是一味地听你说着你们学校的一切。当你询问起我时,我总是憋红了脸,也憋不出件完整的事。
        于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变得越来越少,你总说:学生会有事,或者是今天篮球队要训练。
        你总有各种理由来搪塞我,后来的我甚至懒得想这些理由的真假。
        我们爱情还未甜蜜, 便已经充满谎言。
        顾惜和我说起,你和别的女孩在谈恋爱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她很少用这种表情和我对话,于是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听。
        那个女孩叫周晓冉,是A大的校花,学生会副主席,父亲是学校的校董,曾经捐给A大一栋教学楼,至今那栋教学楼还是以她父亲的名字命名的。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周晓冉的父亲很支持那段恋情,打算送他们一起去英国念书。
        我听完顾惜的话,手脚已然冰凉,我想起曾经在你的包里找到的那本对于英国留学的书,那时的你对我说:不过是帮同学借的。
        我送走顾惜,忐忑不安,希望有天你会来和我解释这一切。
        只是等来的却是你对我说:我们分手吧。
        那天夜晚,月光洁白,我突然想起了你对我说“苏姚我也喜欢你”时候的场景。只是时光交错,我们的爱情已然走到了尽头。


        【后来】


        自从那次分别,我们再也未见,只是大学毕业前,无意间登录了那个我关闭了两年的QQ,无意间看到了那个状态,于是我又想起了你。
&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苍产蝉辫;你离开之后,我遇上了一个和你同姓的少年,只是他是个歌手,站在瑰丽的舞台上温柔地唱歌,我固执地认为他像极了你,于是听他唱歌我会流泪,看见他的笑容我会不自觉地把心扯得生疼。你离开后的一年,拉着顾惜去听他的演唱会,他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我努力地踮起脚尖,却依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这样忧伤地唱着:就算时间成了我的记忆,这是我们最后的问候,我人生唯一的爱,再见。
        我流着泪,直到人群散去,我终于明白:你不过是生命里的浮云,只是无意停留在了我的天空。我却把浮云当作了天空的一切,于是我哭着痛着,遍体鳞伤。
        如今的你应该已经在大洋彼岸,过得很幸福吧?这样其实就够了。于是,很多事总要经历过后才会真正了解,原来纯粹的爱情只适用于童话,却止步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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